1)第八章 四方同此水中天_士可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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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繁星月明,沙丘在月下如凝固的银色海浪,风平,浪静。

  “行李没了。”沈劲松冷静陈述。

  哪怕玉尘飞能说话,此时也无言以对。

  他二人仓促出奔,一切辎重置之不顾,现下当然早已被埋没沙海,遍寻不到。

  沈劲松见玉尘飞镇定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懊丧的神情,简直心生怜爱,迟疑片刻,还是忍不住伸手虚虚将他搂住,如轻云笼月,柔情暗渡。

  玉尘飞动了动。沈劲松屏息。接着他像一只挑剔的豹子,在人肉垫子上慢吞吞腾挪着,换了个更舒服的倚靠姿势。

  沈劲松心花怒放,欢喜无限,嘴角扬起,笑容灿烂。

  玉尘飞的头搁进沈劲松颈窝,实实在在的分量像一颗定心丸,若有若无的吐息又令沈劲松心旌摇曳。

  大漠夜凉如水,四野阒寂,一只沙蝎直起身,又簌簌爬远了。

  两人静静依偎了一会,彼此暖意渐渐渗透。

  他见玉尘飞并不排斥,得寸进尺地抬手抚摸他的后脑勺,柔声安慰道:“既见了城墙,想必已至西麓诸国遗址。虽不知药师国所在,但城郭建址无非依川据险。其国都名眉间城,顾名思义,应扼守南北冲要孔道。我们径往炉门山而去,不下两日应能抵达,到时再找山口……”

  这些道理,沈劲松知道玉尘飞必然是懂的,毕竟人家才是居无恒所因地制宜的游牧民族。但沈劲松已多年未与他闲话……往日总是玉尘飞逗自己说话,如今玉尘飞已不能言,沈劲松没话也想找话说,可惜到底不是絮絮家常的主,只能硬绷绷地分析局面。

  玉尘飞牵过他的手,在他掌心向西南方划去。这一撇犹如掠水惊鸿,让沈劲松心湖骤起涟漪,酸痒难当之下,竟下意识蜷起拳,将他一触即离的手指攥住了。

  玉尘飞吃惊地一挑眉,微露笑意,也懒得挣开了。

  正文分卷阅读29

  二人骑着骆驼往西南而去,果然两日便至炉门山下。

  炉门山恰如一扇横无际涯的雄阔铁门,山色亦黎黑如铜炉内膛。

  古时自炉门山脉发源数条河流,其中至为浩大者名为热恼河。虽不知具体方位,但根据记载,药师国便在丰茂沃润的热恼河沿岸建城。

  然而这数百年来河水早已断竭,绿洲萎缩,城郭旧址也被风蚀掩埋,只剩下一般无二的茫茫沙海。

  玉尘飞翻下骆驼,仔细四顾。沈劲松问他在找什么,他迟疑片刻,以沙面为画板,画了朵小花,简约而不失丑陋。沈劲松一时不能确定这花本就生得如此自暴自弃,还是受累于画工。

  但这无伤大雅!

  重要的是,植被只会依水而生,即便地表河流枯竭,有植被处,必有地下河一息尚存。

  于是他们就像两只饥肠辘辘的山羊,埋头刨蹄地苦苦找寻一星半点的绿色。

  ——其实二人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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