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十二章 主公,婚礼(二)_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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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是什么?

  那股说不清打哪儿来的感受在他空旷寂寥的身体内化作清风明月,淡淡扫过他身体残余的灼烫痛意,舒爽与解脱并然而生,他忽然意识到什么,低下头朝陈白起匍匐在他胸膛前黑黑的头颅看去。

  无端光怪流离的黑暗之中,他被囚在寒冷湿热交杂的床榻之上,下一瞬竟觉全身发麻。

  只见在他与她相触的位置,他激烈跳动的心脏,那一片皮肤好似被人用针刺沾染颜慢慢地黥出了一个奇怪的图腾。

  他模糊看不大清,便惊疑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  陈白起一边正处关键时刻,全身巫力抽取为“墨笔”来绘制婚契的图腾,一时并未作答,直到那个属于她独性图腾完整地印在他的心脏上,她才抬起脸,低息稍有些紊乱:“它只是一个咒印,但有它在以后你我便可同旁人那般正常相处了。”

  他听得迷糊怪异,沉默了一下,却问:“为何?”

  为何有它在,他与她靠近便不会痛,这个用如此亲密乃至暧昧的吻痕为图腾是何意义?

  “若它有用,你为何以前不肯,偏要在你成婚前行此一举?”

  百里沛南一旦脑子冷却了下来,便揣疑重重,她像是故意在隐瞒着许多事情,譬如他为何会因她而如火焚炙,譬如为何她知道解除办法,却迟迟拖延至今,譬如他为何每多见她一次,便在她身上多体会一次浓淡咸苦的滋味,靠近不得,又远离不了。

  她避而不答,只轻声询问:“还痛吗?”

  因为是系统提供的办法,她不确信是否一定有用,便想着从他口中检验一下效力。

  或许是觉得自己问得太模棱两可,她又详细所指:“山长,你还会因为我的靠近而难受吗?”

  百里沛南方才身体的折磨令他意识游离于混沌,眼下他清醒地听清楚了她唤他“山长”而非“左相”。

  自从他重新当政为官,便不再是樾麓书院的山长了,她既非他过往学生又非他旧识,为何总执意唤他“山长”。

  “身体倒是不痛,你看我的眼神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复又不知拿哪种心情咬牙讲完:“会让我偶尔觉得难受,陈芮,你到底是谁?”

  陈白起听着自有愧疚,她叹声道: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
  将该欠的软弱感情还完了,她便会让自己尽力云遗忘过往种种,专心于国事战争与霸业。

  之前她的确犹豫过,但随着婚礼将近,她却终于有了决定。

  说她一厢情愿的赠愿亦好,说她自以为是的为他好亦好,她会将“婚契”的真正含义从此之后好好瞒住,不叫他晓得,不叫他为难,亦不叫他知道她在他不知情之下,对他做了何等欺师大逆不道的事。

  但百里沛南听她这次如此清晰界限了曾经模糊边界的关系,却有些莫名的慌神,他本该更沉得住气的,至少比陈芮这般年岁的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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