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虽然没说要杀殷沛，可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你要杀人了。”
纪云沉低声说道。
“我的眼神？”
揉了揉眼睛，张益很好奇，他的眼神怎么就暴露了自己的心思？
没错，他的确打算杀了殷沛。
不是因为别的，只因为冲霄老道。
冲霄老道和自己到也算不上多深的交情，可那碎嘴的老道士着实是个好人，那样的人死在殷沛手里实在太过可惜。
最起码，张益觉得不值得。
所以，随手做一件好事他觉得很值。
只是
这纪云沉好敏锐的观察力，自己没有丝毫杀气泄露，杀意更是一闪而逝，一般来说应该没人能够感知到才对。
“能具体说说你是怎么通过我的眼神感知到的吗？”
“我是一个厨子，平时杀鱼宰鸡，你刚刚看殷沛的那一刹那的眼神，和我杀鱼的时候一模一样。”沉默片刻，纪云沉缓缓道。
“公子，不知道殷沛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公子，让公子动了杀心？”
“若是公子执意要杀殷沛，那在下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代替他。”
纪云沉一脸的严肃与认真，看得出来，这家伙是认真的。
“呵呵有点意思，不愧是同行。”
闻言，张益却是呵呵一笑，拍了拍纪云沉的肩膀，眼含赞叹，“不愧是能够做出那么好吃牛肉酱的厨子，果然不一般。”
“至于这殷沛，我和他无冤无仇，本来是没必要杀他的，不过我这人精通算卦，算准他以后会杀害一位无辜，所以呢，我觉得他这条命不如人家的命，也就动了心思想要宰了他。”
“不过看在你这个同行如此郑重恳求的份上，只要你肯把自己制作牛肉酱的配方交给我，我就愿意放过他。”
说罢，张益走上前，一把取出被殷沛紧紧搂在怀中的山川剑鞘。
“想来没有了这东西，老道士应该也不会死了。”说罢，张益一把将山川剑鞘扔给了周翡，“反正你们四十八寨已经有了两件海天一色的信物，再加上一件也没什么。”
“虱子多不愁，债多不痒嘛！”
“你说这是海天一色信物？”闻言，本来还想嗤笑张益算卦杀人的周翡神色一怔，好奇地打量着手里的剑鞘，“你确定这剑鞘是信物？哪有这么奇怪的信物？”
“你那手镯，还有吴楚楚的长命锁就不奇怪吗？”
撇了撇嘴，张益淡淡道，“这海天一色本就是奇怪的东西，更何况它的信物？”
说罢，张益走向纪云沉。
“现在，咱们去厨房，你教我牛肉酱的做法，如何？”张益问道。
“多谢公子成全。”
纪云沉满心感谢。
区区牛肉酱的做法，对他来说一文不值，能换来殷沛的性命，他的内心如释重负。
虽说如今恢复了，可正是因为恢复了，他才能感受到张益的强大，那种强大，他自知绝不是对手。
所以，张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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