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，他就变了！”
“他的成绩直线下滑，他学习也不刻苦了！”
“他跟人争吵打架！”
“他在测验里才考了19分！”
“这些事情应该是不可能发生在我认识的顾霖身的！”
“但是现在发生了！”
季若雪看着许慕枝，声音有些冷：“我认为他的这些改变跟你有关！”
“不……不是的！”
听得对方最后一句落下，
瞬间，像是冷水自头顶灌下。
许慕枝再无半点斗志，刚刚那要想要发火的样子也收敛了。
只是后退了半步，不住摇着头，有些不敢看对方的眼睛。
气焰全无！
她从未想过，作为班级里的大姐大，她竟然还有这样狼狈的一天……
如果真要计较输赢的话！
大抵……她输了吧！
彻彻底底，毫无反手之力的惨败！
季若雪没有半句话是与她争夺顾霖相关的事情的。
而是切切实实的说着顾霖的改变，不太好的改变，说着关心对方的事情……
许慕枝不知道该怎么跟面前的这个她不喜欢的人辩驳。
是的，她有些理亏！
作为被顾霖帮助的一方。
许慕枝一直以来都是有隐忧的。
那就是顾霖拿出这么多的精力照顾她，他自己所亏欠的时间和成绩怎么办？！
先前刘岩提及了这事儿，瞬间便是踩到了她的雷区，令她失控和暴怒。
她确实气对方给顾霖泼脏水！
但同样，也暗自气着不断在吸顾霖血的自己。
这份忧虑并没有随着先前的事件解决而被遗忘，反而依旧是扎根于心底。
现在季若雪寥寥几句，便是轻而易举地越过了她的装甲，直击要害！
即便是后来的事情都有缘由可以解释，她也说不出话来。
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解释呢？
她进步了！顾霖退步了！
她考了81分，顾霖却只拿了19分。
他是为了她的！
她又能说什么？百口莫辩！
“许同学，按照顾霖原来的成绩，他至少是可以去一所211，985重点大学的！”
“但如果继续这样堕落下去的话，我就不好说了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“他本来可以走一条康庄大道的！”
“我知道他拿你当朋友，对你很好，心甘情愿的想要拿出时间来帮你！”
“但是……”
黑夜之中，分明是一张漂亮的面庞。
表情也很平静。
但是落在了许慕枝的眼中，却是格外的冷厉，格外的可怖。
视线恍若实质，直直的看尽了她的心里！
言语恍若利剑，直刺胸腹。
“你就心安理得地接下了吗？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该怎么还他？”
“你可以还得起他吗？”
季若雪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，她看着许慕枝，淡淡地问道。
接受了旁人的帮助，是要还的！
这是季若雪的价值观！
“……”
许慕枝只是握紧了拳头，低下了头，一言不发。
冬天了！
天气有点冷。
她感觉寒风刺骨，有些无助……
“嗯，我想跟你聊的就是这些！”
“如果你拿顾霖当朋友的话，我希望你可以多想想！”
季若雪没有要求她些什么，只是看了她一眼，
旋即潇洒的转身离去。
独留下许慕枝一人，怔怔地站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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